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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似乎有护士在低声地啜泣，有人把那张纸揭了下来，折好，紧紧地握在手心里。他鼻腔酸涩，抬起头来，望向窗外，这间没有窗户的隔离病房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第二十四章 我要剃头了
办公室的空调吹出瓦解人意志力的燥热的风，周莬刷了下微博，把目光又移到了电脑前。
因为疫情非常时期，很多科室都关闭了运转，现在ICU整个科室就她一个住院总和几个一线医生，负责住院、急诊、会诊。ICU都是根本没办法出院的重病人，不过好消息是有个年轻的病人情况已经好转。早上周莬停了他的升压药，在停去甲肾的时候她太小心谨慎了，在床头站了两个多小时连坐都没坐。
她现在饿得很，因为现在所有店都关门，别说外卖了，食堂现在也停止了堂食，只提供预定的盒饭。她今天晚上忘了订餐，囤的泡面也没几盒了，只能忍一忍等着半夜食堂放餐。那些黑色的字符宛如一剂强力的安眠药，手摸上额头，头阵阵地晕，手往下移，遮住眼睛，世界一下子就暗了。
半梦半醒的时候，她隐约觉得外面亮了一下，周莬惊醒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在哪里，而是这一场如同睡死过去的几分钟简直酣畅无比。